【EC】I Do Love You,and You Do is Free- 3下（原著向）
XMA背景。从天启事件后，城堡重建开始。原著向。
“没问题了。”Charles摘下脑电波连接器，习惯性地抬手顺一把头发，然后又尴尬地虚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
Hank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上前去调整按钮，问道：“你感觉有什么不同的吗？Charles。”
“比以前更清晰了一些。”Charles环视着整个新修的主脑室。“能看到的图像，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比之前要清晰。还有搜索的时间，也短了不少。”
“我···又重设了传感器的波段。”Hank一边记录主板上的数据一边说。“更方便人脑接收的那种。呃···而且Erik还把感应板全部重装过了，这样显示的更清楚些······”
“嗯，我还以为我消失的头发是主要功劳。”Charles说道。
Hank松了口气般地转过身来，Charles看着他笑了。他还记得从他第一次戴上那顶造型奇特的头盔时，Hank就满怀希望地能剃掉他的头发但毫无商量地被拒绝了，当时Erik还笑话过他，说他是被实验的小白鼠。
他转过轮椅，Erik就站在身后，手还是习惯性地放在裤兜里，从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Charles觉得他这种一脸严肃的样子实在太不应景。“被吓傻了？”他试着又开了个玩笑。
这应该是Erik第一次看到大幅改进过的主脑，而且是使用中的。“当初，带我们去CIA秘密研究基地的那个男探员。”他微微低头，“他大概做梦都想要这样一台机器。”
“没错。但很遗憾，他们大概只能在梦里有了。”Charles屈起手指轻轻叩击着轮椅扶手。
Hank把连接器放回原位：“CIA要是得到机器的话，他们大概不会有什么好用处。”他随后跟在Erik和Charles后面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也许他们会用搜索仪找到每个变种人小孩把他们杀死在摇篮床上。”
他们从光滑的通道走过，淡蓝色的灯光层层熄灭，一扇扇门在他们身后渐渐关闭，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哒声，门锁自动锁合。
当时他们谁也未料到未来的某一天Erik会再次站在正在使用主脑的Charles身后，重组机器，而那次几乎又让Charles丢掉性命。
Raven站在一楼唯一的那间卧室门口，她刚刚想举手敲门时，门自动开了，Hank站在门口，看到她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嗨……晚上好！”Hank用没抱着一大摞资料的那只手推了推向下滑的眼镜，“这么晚还没有睡。”
“找我亲爱的哥哥聊聊天。”她低下头看看他怀里的那一本本厚夹子。“Charles在给你修改论文？”
在Hank准备回答她时，Charles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Hank，是Raven吗？让她进来。”
“是在讨论给宅子加个房间。”Hank冲她眨了眨眼，侧身走了出去。
Raven印象中Charles以前的那个卧室似乎永远和整齐有序没有关系，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书稿，书稿，以及书稿。现在她走进来的这间格局上依旧保持着Charles的风格，但没有了那些没完没了的稿子，这让她穿过整个房间走到窗户边时感到非常舒服。
Charles坐在茶几边，暖色的灯光填充着这个房间，这让Raven觉得Charles的那双眼睛变成了深蓝色。
“你……头还疼吗？”她坐在他对面，轻轻说道。
Charles挑了挑眉，他还对前不久Raven明确地表示“这不是我的家”那种划清界线的语气印象深刻，他笑了：“好多了。并且…比以前还轻快不少。”他用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
Raven也笑了，她低了低头，灯光照不到侧脸藏在阴影里，Charles也只能看到一小半的笑容。
他们听到风从窗户吹进来的声音，窗帘牵动着，有鸟扑棱着翅膀从窗台上飞走。Raven盯着飘动的窗帘，以前西切斯特城堡的窗帘按照泽维尔夫人的意思全部是厚实繁复的绸缎窗帘，小的时候她经常躲在后面等Charles来找她。
“五年前我去过波尔多。”她开口道。“我在远郊的一个村子里住过。那里有一个变种人。是个小女孩，不到十岁。能够把她碰到的任何东西都溶解。”
Charles抿唇注视着她。
“我去的时候，那里正流行霍乱。她母亲死去的那晚，大夫从她家里尖叫着跑出来，随后村里的人去了——我也在其中。”她深吸了一口气。“她光着脚，站在屋子里，旁边是她母亲的尸体，地板另一边，是一堆灰。”
“她太过伤心。她父亲想要抱她的时候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能力。”
“于是她父亲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灰，在大夫眼前。”
Charles无法想象那种情景。
“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走后我找到她，她跪在她母亲身边抬头看我……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我想应该留她和她母亲再多待一会儿。于是我告诉她明天一早我就来带她走。”
Raven转过脸，Charles这次看清楚了她另一边的表情。他看到了他这个坚强的妹妹眼睛里的泪光。
“我的错误恰恰就在此。Charles。”她满眼的悔恨。“太阳还没出的时候我再去她家，却没有看到她。最后我是在村子西边山谷的乱石堆里找到的。她死了，浑身是血，光着脚，脚边是她的一只手——杀她的人把它们剁了下来。我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另一只。”
她停顿了很久。但终究没有落下泪。“你的学生们，还有很多很多变种人，他们把我当做崇拜的偶像。但他们不知道死在我面前的人又有多少……”
“Raven，”Charles打断她，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这不是你的错误。你已经救了太多的人。”
“Kurt，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被当作马戏团的动物被带到赌场里供人们玩斗兽的游戏，和后来成为Angel的那个男孩比试。”Raven继续说，“只不过那男孩最后也死了。”
“你，我，我们无法救所有人。Raven。”Charles缓缓地说，“但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丢掉救更多人的希望。”
Raven想起早餐的时候那群孩子说的话。“Scott他们早餐时对我说，我们不能在要杀自己的人来了的时候都不懂如何防卫。”
“Charles，”她站起来，蹲在他的轮椅旁微微仰视。“这和Erik的想法无关，这是我自己，在这么多年里才想明白的。教他们战斗不是为了战争，而是能守护住他们自己的学校、家、以及所爱的人。”
“如果当初我没有遇到你，你说现在我是不是也早就躺在某个乱石岗里了呢？”她笑的苦涩。
“你不会有事。”Charles伸手轻抚她耳边的金发，“我一直都为你骄傲。”
微微左转Charles从茶几的下层抽出一沓文件夹，Raven发现和刚才Hank抱着的那些很像。
Charles把它们展开在Raven面前的茶几。
那是一张张精细的图稿，纤细复杂的立体画线，密密麻麻标注的参数，都显示着这是一间房屋的设计图。
Raven拿起那些图纸一张张翻过，旁边空白部分注释和她记忆中二十年前看过的那些论文稿件的笔迹一模一样。
过了很久，她笑了：“你已经决定好了。”
“为了我们能救更多的人。”Charles说道。
Raven起身弯腰拥住Charles，这大概是从古巴海滩之后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正式的拥抱。
Charles的脑海里突然出现的，是他们还在伦敦的那段日子，他在酒吧里灌下整整一高瓶的酒，他的妹妹张开手臂搂住他告诉她有多么为他骄傲。
“要不是你还在恢复，我都想带你去Lucas新开的酒吧去庆祝。”她真正笑起来手时脸颊两侧露出两个小鼓，“校长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
这一刻她似乎放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又成为了那个任性胆大又爱笑的Raven。
“我大概不再适合那些地方了。”Charles看着她也笑起来。
Raven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得了吧！Charles。就算光头的发型你也依旧辣的要命。”她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关门的时候给Charles道了晚安。
Charles慢慢收拾着打开的图纸，不知道Erik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他想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那Erik会不会也能继续留下来？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Charles否定。他留不住那个人。
即便他悄悄地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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